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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/到/深/處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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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/到/深/處2

身/上/那/系/不/住/的/衣/袍/順/著/她/的/動/作/再/次/滑/向/一/側,瀑/布/般/的/長/發/散/在/一/片/雪/白/上,黑/色/和/白/色/交/錯/,直/接/沖/垮/了/銀/最/後/的/理/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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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竹獨坐於滿地的畫卷中,手中握著一只斟滿酒的酒杯,在他身旁滾落著一只酒壺,酒壺中沒有酒,顯然已被這個男人獨自一人飲盡。

正當他將杯中的桂花酒一飲而盡時,雨乾堂的門口響起了好友京樂的聲音。

“十四郎,小森奈回瀞靈廷咯,我能感知到她的靈壓在五番隊的方向,十四郎……”掀開門簾進屋的京樂看到眼前的景象,驚得在原地呆了許久。

“十四郎,你怎麽也喝酒了?”隔了半晌,京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,瞥了一眼一幅半開的畫卷,心中已隱隱有了想法。

冬日的寒風吹開虛掩的窗戶,翻過一地的畫卷,攪亂了屋內炭盆散發的暖氣,也吹散了屋內的桂花釀的酒香和雪蓮花的清香。

“我知道,”浮竹放下手中的酒杯,一壺桂花酒不足以讓他染上醉意,但卻能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情感。

浮竹又怎能不知森奈在五番隊,他隱藏起靈壓跟了市丸銀一路,看著市丸銀和森奈在茫茫大雪中吵架,也親眼看著這個男人因為擔憂而抱著森奈一路瞬步狂奔,最後翻墻進入了五番隊的隊舍。

因為關系足夠親密,森奈才會那樣和那個男人爭吵吧,因為足夠信任,知道自己是被偏愛,所以才能沒有顧忌的耍小性子。

浮竹隱約記得,森奈曾經也是這樣對他,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,也會在他沒空帶她去流魂街玩耍時,嘟起嘴表示生氣,甚至偶爾還會撇開所有身份對他耍些小無賴。

一切都在那兩年改變了,因為他的冷漠疏離,森奈開始變得卑微,時時刻刻都小心翼翼照顧著他的情緒,生怕哪裏做的不好惹他生氣。

再後來,森奈被找回來,兩人之間的關系看似恢覆如初,但浮竹心裏卻很清楚,森奈已在兩人之間畫上了一條清晰的分割線,對他也再無曾經的懵懂憧憬。

看不清自己心,所以冷待了她的熱情,親手掐碎她的憧憬,讓她深陷惶恐迷茫。

害怕承諾不能兌現,不忍看她傷心落淚,故而將情之一字埋於心底,不敢宣之於口。

可浮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,所有的隱忍克制,在看她同別的男人親近時化成侵蝕理智的酸楚,一點點填滿胸腔。

京樂走到浮竹身邊坐下,翻開一幅幅畫卷。

畫中之人皆為同一人,所畫場景,服飾和神態雖有所不同,但每一幅畫都猶如神來之筆,將所畫之人的靈動展現的淋漓盡致,足以見得浮竹作畫時的用心。

不用浮竹再開口解釋,京樂心中已然明了,他輕嘆了一口氣,將那些畫卷一一收好。

京樂其實一點都不意外,他的那些玩笑話並非閑來無事找樂子,而是他早早就感覺到浮竹對森奈不一樣的感情,他想用玩笑來提醒好友,要正視心中所念,免得最後變成無法挽回的遺憾。

可浮竹始終不願承認對森奈早就產生了師徒之外的感情。

現如今京樂也不再用玩笑的方式來提醒,而是直截了當開口勸慰,“十四郎,你為什麽不告訴小森奈呢,你什麽都不講,小森奈又怎麽會知道你對她……”

浮竹長嘆一聲打斷了京樂的話語,“春水,你知道的,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背負著使命,總有一天會為了守護瀞靈廷而死,我的未來沒有希望,而森奈的人生就像十三番隊的隊花待雪草,寓意著希望,我不能將她拖入深淵,讓她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我的離去而痛不欲生。”

“曾經的我一直抱有這樣的想法,覺得自己能夠坦然面對森奈愛上別人,可終究還是高估自己了……”

京樂沈默了好久,久到浮竹將滿地的畫卷一一收入書櫃中,他才忍不住緩緩開口,“什麽都不說只會留下無盡的遺憾。”

浮竹嘴角扯出一抹苦澀,“現在說了又有什麽用呢……”

森奈的眼中只看到那個男人,再也看不到旁人了。

和室被炭盆烤的暖和和,書桌上的琉璃燈盞發出的光芒,輕柔地打在桌上那盆紅玫瑰上,嬌艷的花瓣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。

這盆玫瑰正是森奈二十年前送與市丸銀的那盆,花上附著森奈的靈力,開了二十年,依舊艷麗無比。

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幾本書籍,書下壓著一疊已寫過字的宣紙。

市丸銀替森奈擦幹頭發,便去五番隊庫房幫森奈拿死霸裝,原本他作為副隊長,這種小事可以隨便吩咐一名隊士去做,但想到隊裏那些小崽子們的八卦勁,銀覺得拿衣服這種事還是自己親自去比較好。

“森奈,我很快就回來,你不要亂跑哦。”

出門時再三叮囑,還不忘在隊舍門口布下結界。

他的傻兔子穿著那樣的衣服,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小崽子跑去打擾了她怎麽辦,那副模樣的傻兔子,他可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看到。

房間頓時安靜下來,結界不單隔絕了靈壓,甚至隔絕了窗外呼嘯而過的北風聲,森奈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聊,在椅子上窩了一會,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,竟是講解高階回道的書籍。

“阿銀好厲害,都開始研習這麽高階的回道了……”

森奈自幼便被稱為幾百年難遇的天才,可此刻她卻覺得市丸銀的天賦在她之上,她不過是從小就接受了最好的指導,又怎麽和無師自通的市丸銀相比。

高階回道晦澀難懂,森奈看了一會便沒了興致,無所事事的她抽出書下的宣紙,想看看她的阿銀平時都寫了什麽。

“這是……”僅看一眼,森奈就羞澀地合上了紙,但也堪堪堅持了一秒,她又忍不住翻開紙。

“吾與森奈,闕敘既久,傾矚良深……一紙婚書,昭告三界,若負佳人,身死魂滅……”【1】

咳咳……她的阿銀竟然在練習寫婚書……

森奈羞紅著臉將紙放回原處,重新拿起一本高階縛道書籍,假模假樣開始研習,試圖舒緩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。

市丸銀去了好一會都沒回來,森奈窩在椅子上看了一會書,困意就開始侵擾她的神志。

沐浴過後帶了的舒適感,外加房間內市丸銀殘留的靈壓給予的安全感,全身心放松的森奈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。

或許是受到那封婚書的影響,森奈做了一個夢。

夢中,她身穿絕美的喜服,梳著新娘的發飾,她的阿銀穿著傳統的黑色禮服,輕輕攬住她的肩膀,在她唇瓣落下一吻。

“真好,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。”

一顆心仿佛是被蜜填滿,喜悅到無法言表,只能小聲呼喚著阿銀的名字。

原來嫁給阿銀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。

市丸銀本想拿到衣服就回房間陪森奈,沒曾想剛走出庫房,就被藍染喊去了隊長室幫忙緊急處理一批新到的文件。

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所有事務,他便匆匆趕回隊舍。

原本擔心傻兔子等太久覺得無聊,偷偷溜回了十三番隊,可當他走入結界,推開隊舍大門,卻看到了一幅讓他氣/血/翻/湧的畫面。

森奈倚靠在椅子上,正歪著頭打盹,瘦削的肩膀再也掛不住那寬大的浴衣,衣領徹底滑向了一側,要掉不掉地掛在白皙的手臂上,一頭青絲順著臉頰垂下,半/遮/半/掩/住/勾/人/犯/錯/的/曲/線。

銀立刻從屋內退了出來,站在冷風中吹了好一會,方才將理智一點點重新拾回。

他突然很慶幸,離開時設置了結界,要是哪個隊士不小心闖入,看到了這個樣子的傻兔子……

呵,如果那樣的話,銀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,那個闖入的人大概下場會很慘吧……

深深吸了一口氣,銀勉強平靜下來,再次推開那扇門,有了心理準備,內心那股細細密密,難以名狀的渴/望才沒能讓他失去理智。

他輕手輕腳走到森奈身旁,放下手中的死霸裝,稍稍撇過腦袋,強忍住急促的呼吸,不去看那若/隱/若/現/的/春/色,伸手替森奈拉好衣襟,才敢回頭細細打量起這只傻兔子的臉。

傻兔子睡得極沈,柔和的燈光蓋在臉上,泛起一層迷人的光暈,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,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,不知是做了什麽美夢,那艷若海棠的嘴唇還向上勾著淺淺的弧度。

銀的嘴角禁不住噙起一抹笑意,他的傻兔子還是如以前那般,對他沒有一點防備,就連睡夢中都帶著笑。

恍惚間,時光倒流,銀仿佛回到了兩人在流魂街一起生活的那些歲月,他去外面出診,森奈在家中等著他歸來,就像一位妻子等待歸來的丈夫。

想到這些,銀臉上的笑意更濃,他小心翼翼伸手將森奈橫抱起來,生怕驚擾這只傻兔子的美夢。

屋內有炭盆取暖,溫暖如春/日裏的午後,銀不擔心森奈這樣睡著了會著涼,倒是擔心她這樣睡久了會不舒服。

將懷中的少女輕輕放在榻榻米上,剛準備起身去拿被子,一雙白皙柔軟的手就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服。

這突如其來的一扯,讓銀瞬間失去了平衡,整個人向前倒去,若不是反應快,及時用手臂撐住身體,他差一點就整/個/人/壓/在/了/森/奈/的/身/上。

“阿銀……”身/下/的/人/兒,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,反而還嬌聲呢喃起他的名字。

銀的呼吸陡然急促,天生膚冷的他這一刻竟然覺得體/內/躥/出/了/火/苗,他輕輕捏住森奈的手,想讓她松開,可正在做著美夢的傻兔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,不但沒有松手,反而拽得更緊,還無意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將銀拉得更近。

“阿銀……”熟睡的森奈突然展開笑顏,抖了抖睫毛卻沒有睜開眼,聲音細軟嬌柔地說著夢話,“嫁給阿銀真好……”

銀怔住了,微微睜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他的傻兔子是夢到了什麽,笑得這般開心,還說要嫁給他。

“森奈,”銀俯下身,吻了吻森奈的唇瓣,銀色的發絲順著他的動作垂下,撩到了森奈臉上,“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?”

原本只是淺/嘗/輒/止的吻,最後卻一發不可收,甜/美/柔/軟,沖擊著市丸銀所有的理智和忍耐。

森奈睡得迷迷糊糊,夢中她和市丸銀正在舉行婚禮,禮成之際,市丸銀捧起她的臉在她唇瓣落下一吻,聲音溫柔摻揉著濃烈的愛意,“森奈,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?”

“願意!”森奈沒有任何猶豫,仰起頭勾/住市丸銀的脖子,笨拙地回應著這個激/烈的吻。

炙/熱/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,愈來愈濃/重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,唇/齒/間/的/攻/城/略/地,攫取著她口中的最後一絲氧氣,這種令/人/窒/息/的/親/吻終於讓森奈覺察到了一絲異樣,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。

浪漫的婚禮雖消失不見,但眼前的人卻沒有變,依舊是她的阿銀,銀色的短發,冰藍色的溫柔眼眸。

意識並沒有隨著周圍場景的變換而轉換過來,沁入骨/髓的甜蜜讓森奈一時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。

“阿銀……”森奈雙瞳剪水,宛如夜空的星辰,“阿銀,我好像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我們的婚禮,我成為了你的妻子。”

眼前的男人濃/重/的/呼吸/游/走/在她的臉頰上,他見她睜開眼,便立即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。

額頭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明明忍得很辛苦,銀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,想要拉回那僅存的理智。

“如果不是夢,那森奈,你願意嗎?”銀的手指輕輕撫過櫻/紅的花瓣唇,那裏仿佛沾了令人上癮的蜜,讓他只想就此沈淪。

森奈半撐起身/體,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了貼市丸銀的臉頰。

“我願意,我願意嫁給阿銀。”

身/上/那/系/不/住/的/衣/袍/順/著/她/的/動/作/再/次/滑/向/一/側,瀑/布/般/的/長/發/散/在/一/片/雪/白/上,黑/色/和/白/色/交/錯/,直/接/沖/垮/了/銀/最/後/的/理/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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